【自愿为奴】(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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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20

“林小娘怎么一个人在这逛?快下雨了,赶紧回去吧。”

一个十四五的小丫头站在身后,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林春卯听罢,接过了伞准备返回院子,可没走几步觉得身后有些不对。她转身发现那小丫头还跟在自己后面,刚要问她还有何事,这丫头却先开了口:“林小娘怎么不带个人伺候着,我瞧那日小娘进门也没带娘家丫头……”

头顶劈下一道惊雷,小丫头吓得缩起了身子,林春卯看在眼里,轻笑道:“送完伞就回去吧。”

小丫头尴尬的行了一礼走远,只留林春卯一个人站在湖边。

林春卯不怕打雷,以前家里的婆子吓她跟那些小丫头,说打雷时雷公劈做坏事的人。可母亲听她学嘴时却笑了起来,说这都是逗你们玩的。

她懂得真多,是不是天上的神仙,母亲要真是神仙,那现在也应该归位了。这样也好,不用在这人间受罪。

林春卯听着周围轰隆隆的雷声,看着漆黑的湖面泛起密密麻麻的涟漪出神。


六、


将过清明,白日里就一天比一天燥热了起来,薛蓉得了吩咐,让郑婆婆着人去把山庄收拾打扫,趁着春色正好阖府去住上一段。妻妾自不必说,内院婆子丫头,门外家丁小厮,少说也有百十个人。薛蓉有些力不从心,单反小事只交于管家婆子去办。

想着林春卯第一次来此,薛蓉便给她安排了自己旁边不远处的清净院落。虽不如自己的宽敞,但跟自己住的地方一样,上乘竹林下接活泉,即便是午时屋内也凉爽透气,

此处虽不比王府,却胜在清净人少。没了那些人盯着,薛蓉心中束缚却也少了一些,又加之李绍常来过夜行房,几日下来,白日里也有些想入非非。

才过未时,院子里静悄悄一片,屋里竹青色的帘子皆放下避光,薛蓉刚洗了澡,只着茧白薄衫卧于静室床榻,居于暗处又听不见动静,突有些心生燥热,将手放进了衣襟里。

婚后讲妇人闺阁情趣,总觉得白日宣淫有违妇德,可这些日子尝的滋味都是前所未有,不免自我安慰,想自己也不过是七情六欲的凡人。薛蓉翻身面墙,觉心中愧疚少了些,又放深了一些置于自己双乳之上。由轻至重揉搓捏弄,却始终有些不够滋味。薛蓉心急难耐,将手顺着衣服往下伸去。

只觉腿心里湿乎乎的一片,揉着那下面的珠子,顿觉神魂颠倒轻吟起来。想着前日夜里与王爷缠绵,不由得夹紧了那手。

正在兴头,突闻身后竹帘拉起,想到若是郑婆婆看到自己这幅样子那还了得。薛蓉一惊掩衣起身,竟发现是李绍不知何时进了房门。

薛蓉青丝散落于脖颈,赤黑雪白间脸颊一片晕红。半边衫子滑至嫩乳,松松挂于乳尖。衣料稀薄,殷红乳珠若隐若见,玉腿轻抬,股下檀色丝褥早洇湿了一大片。

薛蓉顿觉无地自容,勾着头手忙脚乱拉上衣服,刚要伸脚下地,就被夫君拦住。

“王爷切莫笑我,我也是脂油糊了心才如此这般……”薛蓉羞愧难当似要落泪,刚欲挣脱,就被躺在床侧的李绍顺势搂在怀里。

“这有什么好笑的?”李绍身子埋于床帐阴影,将手脚不知归于何地的薛蓉抱在自己身上,“来。”

“来什么?”薛蓉双眼噙泪,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刚才那样。”

“不行……”

薛蓉只觉丢脸,想赶紧下了床穿好衣服,却被紧紧抓住粉臀按坐了下来。

“蓉儿可是想要?”

薛蓉想不得什么夫人本分,只觉得那硬硬的物件磨的自己惬意无比,鬼使神差的摆起身子蹭了起来。

“蓉儿想做做了便是,想别的做什么。”

听的李绍这般说,薛蓉魔怔了一般,抬起屁股将那物件放在手里。迟疑间抬头,却看不清笼在阴影里的那张脸是何表情。只这阳具是要插在下面,可此刻总觉有些爱不释手,想尝尝滋味。薛蓉双手环握拨弄上下试探,听得帐中人吁叹,便知自己作对,低下身子含了进去。

舔舐咂弄那滑溜柱头容易,一口吞下却也有些为难,薛蓉试探几番终究不成,只得横侧脖颈舌尖舔舐。几番咂弄后只感下身难耐,边蹲在那阳具上,对着穴口塞了下去。

“……啊……”

穴道里往日不曾有的肿胀,薛蓉不由夹紧,听得夫君惬意,如前日交合般起起落落。

想这白日宣淫竟是这般滋味,薛蓉又快了些。满头的乌发早就散了一身,茧白的衫子也围在了腰间。听得媾和处淫水淋漓胶着作响,愈发卖力起来。可薛蓉到底养尊处优,没了一会就觉得双腿酸沉,下来又不舍得,继续又没了力气,薛蓉进退两难,将腿放下全吃了进去。

那阳具插到了底,顶的薛蓉夹紧了双腿垂着头哼哼唧唧磨蹭起来起来。磨了一会觉得酸沉退去又岔开了腿,将两人私处贴的严丝合缝,穴上的珠也受了用,夹着那阳具打起了圈来。薛蓉忘乎所以,只觉得今日滋味妙极,生怕松开人就跑了似的,泄了也不舍得出来,沉沉的躺在了李绍的身上。

*

晨起鸟啼不绝于耳,白日里还有隐隐泉水潺潺。薛蓉得知新婚之夜李绍未能与林春卯圆房,只想着是自己准备不足心中愧疚。给她安排的院子虽格外安静,却是每日李绍出门必经之处。

林春卯虽知她心意,却不知这种事如何答谢,成日里虽闭门不出,每日请安却从不落下。若是实在憋得慌,就在这方寸之地闲逛打量。转久了发现西厢房有处侧窗,能容自己轻松钻过,就趁私下无人跳了出去。这小院虽居山而建,但坡度缓和,出了院子顺着竹林走上一段路,就是家丁小厮们落脚的地方。车马皆在次休憩,护卫也因此地安全多有懈怠。林春卯看了几日了然于心,等不及便偷了只马带上弓箭钻进了山里的林子。

春困秋乏,丫头婆子都懒懒的,听得林春卯妹妹午睡前都交代他们不要叨扰便心中念佛,见她关了门就自己找个地方打盹。加之林春卯小心谨慎,马匹弓箭从不错放,连日下来,竟也未曾有人察觉。

这次跑的级远,见马匹也热得不行,她便循着水声停了下来,身上滚烫,泉水冰凉,林春卯怕得了病,便留了马匹一人往风口处走去。

还未钻出一片峭壁,便听得有人在旁边悄声说着什么。林春卯想着自己若被人发现可是罪过,悄无声息的躲在一旁窥探,只见几人穿着破旧像是百姓,可正在脱下的皂靴却用料讲究,做工精细。几人声音极小,又加上蝉鸣鸟啼流泉不止,根本听不得说些什么。林春卯想这些人鬼鬼祟祟在这里,不像什么善人,欲偷偷溜走,却听到远处山路传来阵阵马蹄。

“大人,可怜可怜我们给点吃的……”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这就奇怪了,怎的又要起饭来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劫了好人还了得。林春卯心中忐忑,趴在那后面看了起来。

只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被围住,为首的人有些年长,面目清秀眉眼慈善,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而再仔细看去,围着他们的那几个人,分明就是刚才换衣服的那些。

几个人七嘴八舌,那年长男子却是信了,跟身边的人一起掏着衣服,像是在凑钱粮的样子。

看起来也像是个体面人,竟这般有眼无珠。林春卯冷笑一下,准备回去,还未迈步,就听见后面叮叮咚咚的舞枪弄棒。男子后面的人吃了暗算,从马上跌落下来抽搐不止,自己虽没丧命,腿上却往下滴着鲜血。林春卯往前跑着听到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刚将马牵好,心中却生了许多悔意。

母亲教她低调自保,却总会对那些妇孺老幼施以援手,这男子虽不是妇孺老幼,倒也一身正气,若真是好人被害,日后岂不自责?

今天若帮你解了围也就罢了,以后若再碰见这些人,咱们可就天涯海角,各自生死有命。想到这些,林春卯策马返回,待看到那几个人时,才拉紧缰绳。

男子已经面色惨白,身后仅剩的一个人也满头是血,歹人虽未得逞,倒也吃了亏。听的后面马啸,惊恐的转过身来。

“他们换下来的衣服在那块石头后面,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早就埋伏在此了。”

林春卯大喊,遂松开弓弦。这把弓是男子惯用,虽是个女人无法拉满,但这一箭射过去也够震慑。那两人倒也机敏,见这帮人做贼心虚有些慌了神,手起刀落。

“多谢了,”男子作揖,大喊:“你是什么人?”

林春卯踢了一下马肚子,想着这人要是不能走了,就把马给他。“在下苏向之,姑娘可否告知住址,好过几日登门道谢,谢姑娘搭救之恩,也谢姑娘双亲教女有方仗义有为。”

见他还算稳妥,马也未曾跑远,林春卯看了他一眼,转而离去。


七、


经了这一出,林春卯的时间给耽误了不少,刚蹑手蹑脚的靠近马棚,就听见一干人呼呼啦啦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听那群人一直骚动却始终不见出来,索性悄悄拉开木栏,一巴掌拍到马屁股上,自己则钻进了旁边的山坡密林。

听得身后慌乱开门,林春卯往深处跑去,想到过了怕是有些日子不能偷偷出去,边将身上的弓箭摘下,打算随手丢弃。

身后像是有人追来。

林春卯没命的往上跑着,远远看见窗户后终于将弓箭摘下,将推开窗子就丢了进去。声音越来越近,林春卯心慌的厉害,撑起身子就要跳进去,可手心早就一团汗水,一个不留神,整个人栽了进去。

膝盖直直磕了上去,钻心的疼让林春卯眼角冒泪,她咬着牙撑起了身子,把窗户紧紧合上后,重重瘫靠在墙边。

气息喘定后,她掀开衣服看了看。虽然只擦破了些皮,但周围红红的一片。擦去渗出的血珠,林春卯扶着旁边的桌子艰难站了起来。

今天晚上怕是不能跟大娘子请安了,林春卯盘算着,将弓箭塞到屋角一口大箱子里,鬼鬼祟祟推开屋门,钻进自己房间。

刚换好衣服,林春卯装作睡醒的样子喊人过来伺候梳洗。见管事的婆子也来了,满口胡邹了起来:“可能是睡迷糊了,起身的时候磕了一下,去给我弄点药来,虽不打紧但也别声张,要是让大娘子知道了,又惹得她担心。”

婆子看了看伤,总觉得这样矮的床榻摔不出这样的伤,却也没有将心中所疑宣之于口:“小娘子心善,替主母着想,但是现在天气热了,万一发脓就不好了,老奴想着还是跟主母说一下,让大夫过来瞧瞧。”

“现在给我拿点药就行了,别往外说,一会还得去给大娘子问安呢。”林春卯匆匆抹了把脸,有些不耐烦的擦着帕子。

“主母今天说身子不适,免了小娘子请安。另说早上有外省送来的新鲜瓜果,小娘子的那份已经送过来放井里湃着了,大娘子交代说这果子都没见过,给小娘子尝个鲜,因不知属性,还望小娘子不可贪食。”

听了这话,林春卯只觉浑身松乏,见婆子把瓜果端来,留下了一些后分与诸人。婆子丫头自是见惯好东西,但这新鲜玩意儿也是第一次见,几人欢天喜地,谢了恩忙不迭的出去尝滋味。

四下无人,林春卯试着站起来走几步。

今日那男子衣着品貌不像寻常百姓,而那帮歹人也像是有备而来,离王府家眷这般近的地方还如此胆大妄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幼时常听父亲羡慕为官做宰的人,说的好处诸多,可现在想来不过如此,要么飞来横祸要么束于牢笼,无论男女,都是有苦说不出。

*

“昨日听说小娘磕了,怎么不让人去喊大夫来看看。”

林春卯还未出门,就见薛蓉带了两三个婆子丫头过来。府里也好,山庄也罢,除了每日晨昏定省两人并无交际,偶有交谈也是客客气气,今日这般反倒有些不适应。

林春卯怨那婆子多嘴,却又怕辜负别人好意,只得按着昨日的说法又说了一遍:“睡迷糊了,翻身的时候摔了下来,身边的婆子也是多事,这都要好了还劳烦大娘子亲戚跑来一趟。”

“妹妹是把我当外人了,你我都是一样的人,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若要是伤得狠了再让王爷知道……”

“没事,真的没事,我没那么娇气,”林春卯怕她不信,撩了裙子给她看。

伤口昨日就止了血,现下只有一片乌青,林春卯生怕薛蓉再推波助澜一把,自顾自的轻轻晃了一下那腿:“你看,只不过是有些淤,过几日就好了。”

忽而明白了薛蓉担心什么,林春卯放了衣裳,嘴角讥笑:“他知道了又能怎样呢,摔也是我自己摔得,怪也不能怪你头上。”

薛蓉听罢,倒有些尴尬了:“小娘这几日还是好生将养,虽说住得近些,但你终是腿上有疾,等王爷回来,我让他过来看看你。”

林春卯听了这话,眉头轻拧。

这多话的婆子不知是怎的回的话,莫不是传成借此争风吃醋的意思了?

悔不该昨天多嘴,好心当成驴肝肺,林春卯有些愤愤,又觉得麻烦的很,见薛蓉跟着的人还是那几个贴身心腹,索性说了个明白:“大娘子想多了,我本是怕误了问安让婆子去给我弄点药来,不想她自己多嘴告诉了大娘子。我小时候跟着母亲在山上没少磕碰,这点伤对我来说根本不要紧。再者,我做姑娘的时候就淘气,就是这样的性子,一时三刻也该不了,要是今天磕一下明天碰一下都告诉王爷跟大娘子,那你们可有的忙了。 ”

林春卯一笑,倒笑的薛蓉不知所措。见她说的这般明白,自己再上这杆子讨好倒有些没意思。一番叮嘱后,薛蓉才离开林春卯的住处。

“这小娘子倒也古怪。”薛蓉疑惑不解,说与郑婆婆,“早些年做姑娘的时候,也见过偏房争风吃醋的手段,今天伤了明日惊了,借着芝麻大的小事想东风压倒西风。可若说拿下作手段诓骗夫君偏爱,我还是觉得她不是这种人。”

“姑娘是信她说的了?”

“是,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会骗人。搬过来这些日子我又给她调的这个地方,要真是有这心思,何必等到现在。”

“老奴跟姑娘想的有些一样,却也有些不一样。”郑婆婆掩了房门,面色凝重:“姑娘到底还是年轻,没见过那些醋货真正的手段。天下男人都喜欢欲拒还迎,越是不搭理他们他们就越是上杆子往上爬。虽说王爷见多识广,但也终究是个男的,老奴怕就怕这小丫头吃的通透,步步为营。”

薛蓉不语,觉得郑婆婆说的在理,想了一会说道:“若她要真有此意,能留住王爷也不是坏事。娶她进来就是为了开枝散叶,不是当大家小姐。不过日久见人心,现在也确实不能把什么话都说绝了……”

薛蓉叹了口气:“若是她真的生养了,孩子也是养在我这里,我也不在意王爷天天在哪,可现在我实在是摸不清他们都在想什么……你说就是一对主仆,偶尔见面也不能跟生人似的啊。”

“老奴明白姑娘的意思,”郑婆婆说:“该给王爷说还是要说的,毕竟是明媒正娶的妾,至于以后的事姑娘也不必烦心,老奴活一日就给姑娘谋划一日,断不能让别人欺负到姑娘头上。”

薛蓉有些忧心,想到自己出嫁前父亲的谆谆教导,想闭眼平心。黄昏时分,屋里尚未掌灯阴沉沉的一片,刚闭上眼睛,竟浮出苏向之的脸。

薛蓉一惊,还未来得及张开眼,竟看见自己不仅与他行起了房事,还举止轻浮淫荡之极,全然是从未有过的样子。

睁开双眼,只觉得满心罪恶。薛蓉自知心中有愧,连连念起佛来。


八、


苏向之腿伤未愈,就着人急急将所见所闻呈给自己的老师,薛蓉的父亲。他忧心忡忡满心烦闷,睁开眼,却是京城终日的繁华喧嚣,闭上眼,是南方的饿殍遍野,易子而食。

若不是去年执意河水改道,断不会有今天这番景象。春耕时节多需用水,地方上未做任何打算就开了工。银子一天天的开口要,进度却停滞不前。改好的地方看似无碍却经不起细看,更有甚者,堤坝处只用泥土堆砌,周围农户也不予安置,这若是到了雨季,后果不堪设想。

可顺着踪迹查上去,苏向之却心生寒意。

妻子在旁拿着扇子给女儿扇风纳凉,隔一会又出去看药煎的如何,满室的和睦越发让苏向之自责。

越雷池半步,他自己跟家人的性命保不保得住不说,恐怕老师也要遭殃。虽说老师的女儿高嫁给了王爷,可这官场中的人谁能真的脱得了关系。即便有事能保的了薛蓉,见一家落狱流放,以她的性格,怕也是生不如死。

他们至多也是一死,可那些人该怎么办。近日来总不敢睡觉,每每沉睡都梦见那个破了一角的瓦瓮,小小的骨头飘在汤里,比女儿大不了多少。

“茹心。”

妻子茹心凑过身来:“怎么了,可是渴了饿了?”

苏向之张开口,却不知道怎么说,只得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这些日子不在家,知你辛劳却不能替你分担,觉得心中有愧。”

茹心一笑,继而去照顾女儿:“瞧瞧这一家人,说话客气的。”

苏向之面有愧色,让妻子把女儿抱过来。女儿乖巧可爱,伸着手要拽他,茹心怕他吃痛,拿着玩意儿逗她。

苏向之心中感慨,今天虽也是躺着,但全家能其乐融融多亏了那天的小娘子。如果不是她伸手相助扰了那些人的注意,恐怕现在妻子女儿就是哭着坐在自己身边了。

*

林春卯到底年轻,几日下来淤青消退。伤后已是惹得众人皆知,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来去自得,憋得实在烦闷,便趁着天降细雨无人闲逛溜了出去。

山庄傍山而建,可与其说山,不如更像个丘陵。宅子错落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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