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梨花又香风】(40-50)

+A -A

拉倒底部可以下载安卓APP,不怕网址被屏蔽了

APP网址部分手机无法打开,可以chrome浏览器输入网址打开

25-11-05

突然响起,她一个激灵爬起来。

  喂?她气息不稳地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林宝琼带着哭腔的声音:阿梨…我爸爸他…

  温梨心头一紧。宝琼的父亲林议员向来清廉正直,最近却深陷受贿丑闻。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晚上九点半,三哥温景琛不正是在澳门?

  别急,她压低声音,我三哥在澳门认识不少人,我让他…

  不用了。电话那头突然传来温景琛低沉的嗓音,背景音里隐约有钢琴声,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温梨一愣:三哥?你和宝琼在一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她在我车上。温景琛的声音罕见地柔和,明天送她回香港。

  挂断电话,温梨望着窗外的月色发呆。三哥脾气一向不太好,但他对宝琼…好像不太一样?

  温梨躺下翻了个身,丝绸被单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窗外传来庭院里蟋蟀的鸣叫,衬得夜色愈发寂静。

  她盯着天花板上摇曳的树影,思绪纷乱。三哥和宝琼……这本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那晚在庭院里看到的画面却挥之不去。

  那是上个月的一个雨夜,她半夜口渴起来喝水,无意间瞥见三哥和六姨太站在庭院里。

  六姨太穿着旗袍,雨水打湿了布料,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三哥背对着她,声音压得很低,但温梨还是捕捉到了几个零碎的词。

  温梨猛地坐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六姨太方韵是父亲七年前从戏院带回来的,据说以前是戏院的坤伶。

  她一直以为六姨太只是爱慕虚荣,可那晚三哥的语气……分明就是在谈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床头柜上的座钟指向十一点,温梨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月光下,庭院里的玫瑰花架投下斑驳的阴影。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温梨撩开窗帘一角,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驶入。

  车门打开,大哥温慕云迈步下车,金丝眼镜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抬头看了眼她的窗口。

  走廊上响起脚步声,在她房门外停住。温梨屏住呼吸,听见大哥温和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阿梨,还没睡?

  马、马上睡了。她声音发紧。

  明天去医院看爹地,记得早起。脚步声渐渐远去。

  温梨长舒一口气,却听见楼下又传来引擎声。她再次掀开窗帘,看见大哥的车竟然掉头驶离了公馆。

  这么晚了,他要去哪?

  夜色如墨,温梨蜷缩在床上,第一次觉得这座生活了二十年的宅子如此陌生。父亲病重,大哥行踪诡秘,三哥和六姨太暗通款曲…

  温梨的睫毛轻轻颤动,最终在朦胧的月光中缓缓合上。窗外,一只夜莺在花丛中发出几声清啼,又很快归于寂静。

  她的梦境支离破碎。

  先是梦见自己站在翡翠皇宫的走廊上,听见包厢里传来女人娇媚的呻吟。

  推开门,却看见林雅琴穿着那件红色比基尼,正跨坐在一个男人身上扭动。

  那男人抬起头,赫然是裴司。

  场景突然转换到医院的白色走廊,爹地躺在病床上咳血,六姨太方韵的抓着三哥温景琛的手臂,两人在病房外低声争执。

  她听见菲律宾、账本几个零碎的词,想靠近听清,却被一双大手从背后捂住嘴拖进黑暗。

  唔……温梨在睡梦中不安地翻身,睡衣被冷汗浸湿,贴在单薄的背上。

  最后她梦见自己站在浅水湾的沙滩上,温慕云背对着她走向大海。

  她拼命呼喊,他却头也不回。

  海浪突然变成血红色,一具穿着白西装的浮尸被冲上岸,是何少霆那张惨白的脸,眼睛却睁着,直勾勾盯着她……

  啊温梨猛地坐起,胸口剧烈起伏。窗外,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花园里的洒水器开始运转,水珠溅在窗玻璃上。

  床头的闹钟显示清晨六点二十分。她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赤脚下床拉开窗帘。晨雾中的温公馆静谧如常,园丁老陈正推着剪草机在草坪上忙碌。

  温梨深吸一口气,今天要去医院陪爹地。

  养和医院的走廊安静得能听见点滴声。

  温梨轻手轻脚地推开病房门,温正义正靠在床头看报纸,见她进来,立刻放下报纸,脸上堆起笑:阿梨来啦?

  爹地。温梨小跑过去,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药?

  温正义笑着拍拍她的手:吃了吃了,林医生开的药,一顿不落。

  他脸色比前几天好了些,但眼下的青黑依旧明显,瘦削的手背上满是针眼。

  温梨鼻子一酸,赶紧低头从包里拿出保温盒:我让厨房炖了雪梨汤,润肺的,爹地喝一点?

  温正义接过碗,突然问道:在曼谷玩得开心吗?

  温梨盛汤的手一顿,裴司说温家想拿她跟何家联姻,带她去曼谷也有温正义的意思。

  开、开心……她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保温盒边缘。

  温正义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眉头微皱:怎么?

  阿司没带你去玩?

  不等她回答,老人家已经沉下脸,这小子,我特意让他带你去玩,他就这么敷衍了事?

  不是的!温梨急忙摇头,二哥他……带我去水上市场了,还、还看了表演…

  温正义哼了一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温梨慌忙放下碗,轻拍他的背。老人摆摆手,喘匀了气才道:阿司这孩子……从小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温梨动作一顿。

  几岁就被人卖到泰国打黑拳,一场比赛就值两包方便面的钱。温正义浑浊的眼里泛起水光,肋骨断了三根还被人逼着上场,差点死在擂台上……

  后来跟了洪三金,干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活。

  温正义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语重心长:阿梨,你二哥性子冷,但心里是疼你的。

  这次带你去曼谷,也是我的意思……他顿了顿,意有所指,何家那边,总得有人去周旋。

  温梨猛地抬头,心脏狂跳。爹地这话……是在暗示联姻的事?

  爹地!她急得眼眶发红,我不想嫁——

  咳咳咳!温正义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这次咳得比之前都厉害,苍白的脸涨得通红。温梨慌了神,连忙按铃叫医生。

  一阵忙乱后,林医生给温正义打了针镇定剂。老人昏昏沉沉地睡去前,还拉着温梨的手含混道:阿司他……不容易……你多体谅……

  温梨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爹地瘦削的身影,眼泪漱漱落下。



  第45章 暗流涌动

  温慕云赶到医院时,温梨已经哭得眼睛红肿。

  她扑进大哥怀里,眼泪浸湿了温慕云胸前的西装,她攥着他衣襟的手指微微发抖。

  温慕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金丝眼镜后的目光落在病床上昏睡的父亲身上,镜片反射着病房惨白的灯光,看不清情绪。

  大哥……温梨抽噎着抬头,鼻尖通红,爹地他……

  温慕云用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声音很轻:阿梨乖,爹地需要休息。

  温景明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转身走到窗边点了支烟。

  烟雾在阳光下袅袅升起,他透过玻璃看着病床上形销骨立的父亲,喉结滚动了一下。

  温梨靠在温慕云怀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大哥……她不由地声音发颤,你最近……在忙什么?

  温慕云镜片后的眸光微闪,手指轻轻梳理着她散乱的发丝:生意上的事。他顿了顿,意有所指,阿司没告诉你?

  温梨心头一跳,下意识攥紧了大哥的衣角。

  温慕云轻轻拍着温梨的背,突然问道:阿梨最近见过阿司吗?

  温梨身子一僵,下意识摇头:没、没有……

  是吗?温慕云的声音很轻,指尖却不着痕迹地抚过她后颈一处淡红的痕迹。

  温梨浑然不觉,只是抽噎着问:大哥…爹地还能…还能参加我的生日宴吗……

  温慕云沉默片刻,突然摘下金丝眼镜擦了擦。没了镜片的遮挡,他眼底的疲惫与冷意一览无余:阿梨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这答非所问的话让温梨心头一颤,她看着大哥眼下浓重的青黑,突然意识到这段时间最累的或许就是他,既要处理公司事务,又要应付何家,还要照顾爹地的病情……

  “我什么都不要。她小声说,只要…只要大家都好好的…”

  温慕云修长的手指轻轻擦过温梨的眼角,指腹沾着湿润的泪痕。他垂眸看着妹妹通红的眼眶,声音低沉:阿梨相信大哥吗?

  温梨一怔,下意识点头:当然相信……

  温慕云唇角微扬,将金丝眼镜递到她手中:帮大哥戴上。

  温梨接过那副还带着体温的眼镜,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替他架回鼻梁上。

  镜片后的那双眼睛重新变得温和而疏离,仿佛刚才那一瞬的疲惫与冷意只是她的错觉。

  忙完这一阵……温慕云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声音很轻,很快就有时间了。

  温梨张了张嘴,想问什么意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大哥向来如此,从不会把真正重要的事告诉她。

  温景明站在窗边,指间的香烟已经燃到尽头,他烦躁地掐灭烟头,走过来揉了揉温梨的脑袋:别哭了,爹地最见不得你哭。

  温梨吸了吸鼻子,点点头。

  病房外传来脚步声,林医生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最新的检查报告。

  温慕云和温景明对视一眼,默契地跟着医生走出病房。

  温梨想跟上去,却被温景明轻轻按回椅子上:阿梨在这陪爹地,我们很快回来。

  门关上后,温梨坐在病床边,看着爹地苍白的脸色,心里酸涩难言。她轻轻握住老人枯瘦的手,低声道:爹地……您要快点好起来……

  窗外,夕阳的余晖洒进病房,将白色的床单染成橘红色。

  林医生办公室内,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淡淡的烟草气息。温景明烦躁地踱步,皮鞋在地砖上敲出急促的声响。

  大哥,你疯了?他压低声音,指节敲在桌面上,老头子这情况,砸再多钱也撑不了几天!

  温慕云垂眸翻看检查报告,金丝眼镜反射着顶灯冷光,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一行数据上,排斥反应明显,脏器衰竭加速。

  景明。他声音不疾不徐,做事别这么急躁,多跟景琛学学。

  温景明猛地刹住脚步,脸色阴沉地闭了嘴。

  温慕云合上文件夹,一个星期,足够了。

  窗外暮色渐沉,霓虹灯在远处闪烁。温慕云突然抬眸,镜片后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阿司多久没回家了?

  温景明一怔,随即扯出个冷笑:怎么?大哥现在才想起关心这个野种?

  温慕云眼底的寒意让温景明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菲律宾的账本,是你交给六姨的?

  温景明脸色骤变。

  他扯了扯领带,喉结滚动:大哥,我最近手头是有点紧,但账本的事真不关我……

  温慕云抬手打断他,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支票,轻轻放在桌面上,支票上的数字多到令人咂舌。

  帮我做件事。温慕云的声音很轻,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深不可测,事情办妥,这些钱就是你的。

  温景明盯着那张支票,什么事?

  温慕云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用指尖点了点支票:到时候会告诉你。

  这几天,别让阿梨乱跑。

  温景明还想追问,却在触及大哥眼神的瞬间噤了声。

  裴司站在游艇甲板上,白衬衫被海风掀起,他颈侧那道咬痕若隐若现,还泛着淡淡的红。

  阿龙快步走来,低声道:老大,温家那边有新动静。

  裴司晃了晃手中的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在玻璃杯中摇曳,映着他冷峻的侧脸。

  温慕云带着医疗团队强行给温正义续命,用的都是进口药,但医生说最多撑不过一周。

  阿龙顿了顿,温慕云从医院出来后,直接带人去了马尼拉。

  裴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仰头饮尽杯中酒。

  还有,阿龙继续道,温景睿问,要不要趁机动手?

  裴司没回答,指尖摩挲着空酒杯:她呢?

  阿龙一愣:大小姐?见裴司眼神一冷,他连忙道,温慕云留了温景明看着她,现在温公馆里外都是人,连林家那位小姐去找她都被拦下了。

  裴司嗤笑一声,开船,去长崎。

  现在不去菲律宾?阿龙诧异,温慕云明显是冲着那批货去的,我们……

  让他去。裴司冷笑,海风将他额前的黑发吹乱,何伟雄正愁没机会动手,我们凑什么热闹?

  阿龙正要退下,却听裴司又补了一句:让人继续盯着,有任何动静立刻汇报。

  是,游艇划破漆黑的海面,裴司靠在舱门边,摸出怀里的打火机。金属盖弹开的瞬间,火光映亮了他颈侧那道咬痕。

  他眯起眼,想起温梨红着眼眶的模样,喉结微微滚动。

  现在温家乱成这样,温梨知道怕是又要哭鼻子了。

  温梨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手指轻轻摩挲着温正义枯瘦的手背。老人的手很凉,青色的血管在苍白的皮肤下清晰可见。

  病房门被推开,温景明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袋水果。他见温梨还坐在那里,皱了皱眉:阿梨,你怎么还没回去?

  温梨抬头,眼睛有些红肿:大哥呢?

  去澳门了。温景明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语气随意,生意上的事,过两天就回来。

  温梨点点头,没再多问。她低头看着爹地,温正义的呼吸很轻,胸口几乎看不出起伏,只有心电监护仪上跳动的线条证明他还活着。

  回去吧。温景明拍了拍她的肩膀,三哥等会儿过来守着,你在这儿熬着也没用。

  温梨摇头:我想再陪陪爹地……

  爹地要是醒了,看到你这副样子,又该心疼了。温景明语气放软,听话,回去睡一觉,明天再来。

  温梨咬了咬唇,最终还是站起身。她俯身在温正义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道:爹地,我明天一早就来。

  温景明送她到病房门口,叫了司机送她回温公馆。温梨走到走廊拐角时,回头看了一眼,温景明还站在病房门口。

  夜风微凉,温梨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霓虹灯光。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她靠在车窗上,疲惫地闭上眼睛。

  医院的走廊灯光惨白,温景琛的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温景明正靠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抽烟,见他过来,立刻掐灭烟头站起身。

  怎么才来?温景明压低声音,语气里压着怒意,大哥不是让你——

  温景琛冷冷扫了一眼病房方向,温景明这才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立刻噤声。

  他扯了扯领带,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账上的钱弄干净没有?

  温景琛没回答,只是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支票递过去。温景明接过一看,金额正是他赌马输掉的那笔数目。

  你……他猛地抬头,大哥怎么知道的?他眼神阴鸷,是你告诉他的?

  温景琛冷笑一声:你爱赌马输钱的事,还需要我告诉大哥?

  那不一样!温景明咬牙,这次是被人下套了……

  温景琛突然抬手,示意他闭嘴。走廊尽头,护士推着药车缓缓经过。

  等脚步声远去,温景琛才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做事小心点。他目光扫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老头子还没断气,别在这节骨眼上惹麻烦。

  温景明攥紧支票,指节发白。他盯着温景琛的背影问道:大哥去菲律宾,是不是为了那批货?

  温景琛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管好你自己的事。



  第46章 人体盛宴

  长崎港的夜雾弥漫,潮湿的海风裹挟着铁锈味。

  裴司斜倚在奔驰车头,指尖的香烟在黑暗中划出猩红的弧线。

  他望着远处废弃造船厂里晃动的黑影,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老大,赤龙会的人到了。阿龙低声道。

  裴司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将烟头弹进海里。火星划破夜色,在触及水面的瞬间熄灭。

  裴先生。为首的日本人田中信一躬身行礼,西装袖口露出赤龙刺青,您要的货都准备好了。

  裴司没急着答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只打火机,金属开合的脆响在寂静的码头格外清晰。

  他盯着跳动的火苗,突然轻笑一声:田中君,听说你们最近和菲律宾人做了笔大生意?

  田中的表情瞬间僵硬。

  裴司把玩着打火机,踱步到第一个木箱前。

  帆布掀开,德国黑克勒-科赫的钢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随手拿起一把MP5,枪械拆卸声行云流水,眨眼间变成一堆零件散落在箱盖上。

  成色不错。裴司突然将枪管抵在田中胸口,可惜价格不太漂亮。

  田中额头渗出冷汗:裴先生,现在海关查得严……

  长崎港的夜雾中,他听着田中关于海关的说辞,低笑一声。

  田中先生似乎不太了解我。裴司用枪管挑起对方的下巴,声音带着危险的愉悦,我运的货,从来不会出问题。

  田中喉结滚动,强撑着笑道:裴先生的本事自然无人能及。只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就怕万一…

  裴司唇角微扬,突然手腕一翻,枪口瞬间转向阴影处。三声枪响划破夜空,子弹精准地擦过躲在集装箱后的菲律宾人耳边。

  确实该小心。裴司看着被阿龙押出来的马尼拉人,枪管轻轻点着其中一人脖颈上的蛇形刺青,比如这些不请自来的客人。

  本章未完,点击[ 数字分页 ]继续阅读-->>
【1】【2】【3】【4】【5】【6】【7】


最新章节请访问https://m.diyibanzhu2.my

推荐阅读:万界升平之云隐仙姿禁忌海洋校园偷情风波嫂子爱我多一点邻家妻女的背叛用催眠术趁着家长睡着把可爱少女调教成我的飞机杯阿宅公寓的修行勾引弟弟之后在发情病毒末日里无限重生玲珑梦之初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