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羁绊(另一个故事)】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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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12

克17深邃的枪口稳稳地罩住了目标的太阳穴。

  随后陈果俯身将对方的侧脸摆正面向自己,晨光穿透硝烟,在她防弹背心的
边缘,镀出了一道冷硬的辉线。

  黑黝黝的枪管沿着黑衣男子颤抖的喉结滑动到脑门,问道:「是陈科长让你
来杀我的?」

  紧接着陈果的眼睛朝着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刀疤脸老板看了一下又问道:「还
包括刘陆?」

  「上周三……下午三点……他开会安排的……」血水从黑衣男子牙缝里渗出,
在他身边的柏油路上积成了各种大小不一的赤色水洼。

  「很好。」陈果换成左手持枪,右手从战术腰带抽出平板电脑,单手操作起
来。

  指纹解锁后,她找出一个扫描件,她将屏幕转向刘武说道:「这是殡仪馆的
焚化记录,上周一上午十点二十一分,陈新城的尸体在七号炉完成火化。骨灰盒
编号HL- 097,需要我背悼词吗?情报科的刘武?还是叫你老五?」

  刘武的瞳孔在屏幕中蓝光的映衬下,猛地缩小,身子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现在问题来了。」陈果的靴子碾碎了地板上凝结的血痂,「是陈新城借尸
还魂给你们开会,还是你们在殡仪馆对着骨灰盒做的汇报?」她突然揪住刘武的
头发,强迫他看向平板上的时间戳。

  刘武残缺的右手开始痉挛。陈果的指甲掐进他头皮:「下发装备需要三级以上
的生物密钥,整个国安保只有五个人有这权限。所以,那人是谁?」

  当枪口移向对方的额头时,刘武突然扯出癫狂的笑:「陈科长手上人命不少,
倒不差我这……」

  忽然间,陈果发力,揪住对方衣领的指节泛白食指扣在扳机上,反复摩擦着
……

  腕表秒针走过十格刻度。

  「你们在这里按装了多少个探头?」陈果忽然问道。

  「十七个……」刘武的双眼突然聚焦向我藏身的角落,「……哈……那果然
是你亲生的……」

  「嘭!」陈果一拳砸在了对方的脸上,打断了刘武的说话,然后继续问道:「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行程的?」

  刘武忽然一阵发懵,叫声撞在陈果冰冷的眼神中,只能变成了沉闷的呜咽。

  「咳……你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来这间便利店……偶遇你的儿子……」说
着,刘武从陈果平静无波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狠厉。

  「嘭!」

  子弹斜着贯穿大腿内侧时,弹道刻意避开了大动脉,飞溅的肉沫沾在陈果的
睫毛上。

  紧接着,陈果的枪管在刘武的伤口处用力旋转起来,这个动作能让神经束产
生最大痛感,却不会昏厥。

  「她会杀了我…她是认真的…」刘武的心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

  刹那间,恐惧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一股彻底的寒意侵略上刘武的心头,他那
双浑浊的眼珠里,仿佛被什么东西搅动了一下。

  这时,格洛克17的枪口,已经冰冷地抵上了刘武的眉心,像一截冻僵的铁
棍,闪着寒芒。

  他仔细地打量着陈果,那眼神里,像是在确认。

  确认一丝苟延残喘的生机。

  刘武喉结上下滑动,血沫在唇边泛着腥气。

  足足十个呼吸,空气粘稠得像凝固的血。

  他像是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又像是吐出了压在心头多年的毒瘤,他的声带像
是被撕裂般,沙哑的吼出一个名字:「彭家声!」

  接着,刘武像是确认般再次说道:「是彭局长!」

  随后他紧绷的身体像是丢了魂似的,忽然间垮了下来。

  过了半晌,他才继续说道:「我们每次任务前,都会从加密频段收到陈新城
的声纹指令,然后才能解锁任务简报。而刺杀你的命令是彭局长的秘书转达的,
连同陈新城的声纹指令。」

           第三章八月桂花香(03)

  彭家声!?

  陈新城!?

  秘书李知新!?

  这些人名在陈果舌尖被反复碾磨,她似乎尝到了阴谋的味道。

  国家安全保卫局的局长,情报科老大,还有所谓的安全保卫局的第一秘书,
陈果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她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

  她在脑海中将那些零散的疑点串联在一起,一瞬间,在她脑中形成了一张密
不透风的网。

  从被上级要求建立内务科开始,她就陷入了棋局。

  陈果从第一天开始就知道她是上级派来针对彭家声的,可让她没想到的是,
对方竟然会对自己动杀心,这完全违背了政治博弈的底线。

  所以,她的上级早就知道这一点,因此对她的保护,从她进入国家安全保卫
局第一天就开始了。

  要不然,她的防弹座驾和保镖为什么要绕过国安保?

  简单来说,今天要不是因为有这辆防弹轿车,她早就死了。

  现在细想想,上级空降她到国家安全保卫局,并重新建立一个新部门,目的
性太强了。

  不对,这不是政治博弈,这是敌我关系!!

  一瞬间,这个念头犹如钢针般,扎进了陈果的脑袋。

  ……

  这时候,刘武忽然抽搐了一下,随后瞳孔猛地放大,喉结在陈果掌下疯狂滚
动。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气管被挤压的嘶嘶声。

  紧接着,他胸内传来一声闷响。

  「噗!!」

  像是熟透的西瓜被砸开,又像是湿木头断裂。

  陈果只觉得掌心一热,黏腻的液体喷涌而出,带着一股子腥甜。、刘武的黑
色工装服瞬间炸出一朵血花,肋骨向外凸起,形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碎骨和血肉溅在陈果脸上,还带着体温,温热得像他娘的刚出炉的馒头。

  「呃……」刘武的喉咙里发出最后一声呜咽,那双瞪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陈果,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诅咒。

  随后,他的头颅犹如失力一般瞬间倒向一侧,四肢和身体软软地摊开在柏油
路上,像一滩被抽干了骨头的烂泥。

  血腥味混着电路烧焦的刺鼻气味,在狭小的范围内弥漫开来,呛得人嗓子眼
发疼。

  陈果的手指微微发抖,不过还是将把脸上的血,抹了干净。

  她盯着刘武胸腔上那个被炸开的窟窿。

  一个微型装置的残片还在滋滋作响,冒着焦糊的青烟,像他娘的刚熄灭的烟
头。

  很明显,这是控制人身体内生物炸弹的芯片,看样子,就等着这一刻。

  此时,空气中,一阵阵若有若无的桂花香飘了过来。

  陈果顺着味道看向早餐摊,上面还有半碗桂花圆子,当然,她也看到了躲在
早餐摊边上的我。

  陈果低头看了看裤腿上沾的灰,她就那么不咸不淡地拍了两下,嫌弃的踢开
了脚下的刘武,那家伙的身子骨「噗通」一声滚到了路边的排水渠里,跟袋没人
要的烂土豆似的。

  接着,随手解了脖子后头的发髻,那头黑发「哗」地一下就泻下来,跟黑色
的绸子似的。

  然后又从兜里摸出根圆珠笔,叼在嘴上。

  双手高举,一下子就把头发拢到了脑后,然后用左手攥着全部发根,右手握
住头发绕了几圈,最后拿笔「噌」地一下穿过去,再一拧。

  简单的盘出了一个优雅的丸子头。

  干净利落的跟她刚才杀人一个德行。

  就在她盘头发的时候,眼皮子不时往我这边撩了好几下,那眼神,跟刀子似
的。

  我日!

  赶紧把脑袋往胳膊肘里头一埋,装死狗。

  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在吼「就算她真是我妈,那也是个刚宰了两个人的活阎
王!」

  随后我偷瞄着,她站在原地打了几个电话,约莫几分钟,她才又看向我这里,
嘴角一翘,那脚步声就冲着我过来了。

  一下,一下,全他妈踩在了我心尖上。

  一时间,我的脑子跟炸了锅似的。

  这娘们儿是我妈?

  跟我记忆里的女人,压根就不是一个德性啊。

  或许只是长得像而已。

  还没等我回过神,她已经站在了我身边,跟看条死狗似的瞅了我半天。

  看我没动静。

  她猛地冒出来一句家乡话,那调子,甜腻腻的:「蒋佐燃(姜卓然)」

  我的身子不听使唤地哆嗦了一下!

  「日你姥姥,还真是她!」

  陈果见我这怂样,她笑着说道:「你就是姜卓然!快起来让我瞅瞅!」

  我趴在地上,脑袋埋在双手间,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来,随口就回道:「你谁
啊?」

  这时她的电话又响了,接起来听了两句,那口气立马就变了,又冷又硬:
「今天这儿发生的事全给我封了,一公里范围内挨家挨户地过,找个理由,上门
说明情况。还有,网上网下那些舆情要处理,你们那几个人够干什么的?这不是
内务科一家的事,让别的科都给我动起来。后勤要人,找地方上借。对了,让老
马把媒体那帮苍蝇给我盯死了!」

  挂上电话,她看我还趴在地上,那张冷得像冰的脸,又变的柔和起来。

  她轻轻的一笑,温言细语的说道:「姜卓然,我是你妈啊?」

  我趴在地上,头埋得更深,脑子里跟塞了团烂棉花似的,面对这突然而至的
认亲,完全是懵的。

  可这不妨碍我内心在疯狂的吐槽:「这都多少年了?合着,你一声招呼都不
打,就来认儿子,合适吗?」

  见我没反应,她笑得更欢了,抬脚就往我屁股上踹了一下,然后说道:「本
事见长了啊?都敢不认妈了啊?」

  这一下不疼,但比抽我一耳光还让我臊得慌。

  她的风凉话,就像根烧红的铁钎子,「呲啦」一声就捅进了我耳朵里,直接
把我脑子里那根弦给崩断了。

  操!是老子不想认你吗?

  要不是你一声招呼不打离开我,要不是你这么多年渺无音训,我能这样吗?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娘们儿就是故意拱火,等着我炸毛,好他妈的拿捏我。

  可他妈的理智顶个屁用。

  那股邪火还是「噌」地一下,从脚底板直接窜上了天灵盖。

  我跟个弹簧似的从地上蹦起来,抬手往脸上一抹,满手都是湿的。

  妈的,又是眼泪,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又涩又哑的质问:「你……你还真
好意思站在这儿?十年了,陈果。整整十年啊!!」

  我喊出她名字的那一刻,她脸上那点恰到好处的微笑,就像被冻住的湖面,
「咔」的一声裂开了。周围的空气好像都跟着稀薄了,压得我胸口发闷。

  「一封信,哪怕一张写着你还活着的纸条都没有。你知道吗?我有时候做梦,
都梦见你死了。要不是今天撞上你,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儿
子?」

  她眼皮子猛地跳了一下,下颌线绷得死紧。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靴子和
水泥地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割裂声,像是在我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又划
了一刀。

  「你跟我爸离婚,行,你们过不下去。可我呢?我就像件旧家具,你们谁都
不想要,就那么扔下了。你们当初但凡有一个人问过我一句呢?但凡关心我一下
呢,也不至让我像个孤儿一样生活了10年,是吗?」

  说到这儿,我的声音都开始发颤,不是因为愤怒,是委屈,是那种烂在肚子
里十年,已经发了霉的委屈。

  此时,就那么巧,一束光从远处的高楼中斜着插了进来,正好打在她身上。

  空气里那些飞舞的尘埃,瞬间被照得清清楚楚,像一圈光晕勾勒出她的轮廓。

  妈的,居然跟我记忆里头,她蹲下来给我擦鼻涕的样子,重叠在了一起。

  那瞬间的温暖,像根针,扎得我更疼了。

  我别过脸,不想看她,可嘴里的话却停不下来,像是要把心都掏出来给她看。

  「我谈个恋爱,女朋友拿着我给的钱,转头就去给别的男人买礼物。就这样,
我他妈还不敢跟她分,因为我知道,除了她,没人会要我这种窝囊废。我挣那点
逼钱,交完房租,剩下的全得哄着她。可我自己呢?想吃个二十块的盒饭都得掂
量半天,最后还是去买那个十块钱的,因为能省下十块钱,下个月的房租就又近
了一点。」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没再看她,只是盯着地上那片被光照亮的水泥地。可我
能感觉到,她的呼吸乱了。

  「我的老板,总是想着法儿地克扣我。我现在最大的盼头,就是每个月发工
资那天。除此之外,我想不出任何一件能让我开心的事。有时候我都觉得,我活
着就像条狗……不,狗都比我有尊严。」

  最后一句话,我说得轻飘飘的,像是把最后一口气也吐了出去:「你就当我
十年前就死了吧。咱们……就这么算了吧。」

  话一说完,那股子顶着我的劲儿「哗」一下就全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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