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酒剑行离恨楼】(第一卷 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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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02

 写在前面:

  恳求转载的同好分章转载,这样读者可以看到笔者在章节名上的小巧思。

  也恳求各位读者能够看一看章节名的小巧思。

  第一次写文章就得到良好的反馈,让笔者十分想说更多没用的屁话:

  本文如果不出现不可抗力,将绝不太监,一直更完,预计篇幅在一百五十万字左右。

  所以读者可以不必担心第一卷节奏过于拖沓--第二卷会更拖沓,意在真正培养起离恨烟与诗剑行的羁绊,而非如思想钢印一般强行灌入您的大脑。

  这样,在未来二人踏入地狱之时,或许也会更让人心里不舒服吧。

  目标是写出《琼明》、《浊尘》一样的珍品,因此纯为爱发电,绝不盈利。

  【第十一章:郎中李昣】

  我的眼泪,静静止住。

  山间的风,带着雨后的寒意,吹过这片漆黑的废墟,卷起几缕混杂着骨灰的尘土,刺得我眼睛生疼。

  至少,我已为父亲复仇。

  这个念头,如同在无边黑夜中燃起的一点微弱火光,给了我一丝冰冷的、近乎于麻木的慰藉。

  “你的信。”

  离恨烟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我的身旁。她将那个在逃亡中被我紧紧护在怀里的、却奇迹般完好无损的、沾染了些许血污的信封,轻轻地,递到了我的面前。

  是啊,父亲的信。

  在那场突如其来的、毁灭一切的灾厄降临之前,他交给我最后的、也是最珍贵的遗物。这里面,或许会留给我一丝慰藉。

  我的手,微微颤抖着,接过了那个信封。信封是用最粗糙的草纸糊成的,上面,“吾儿邵儿亲启”六个字,写得并不算好看,却一笔一划,都充满了力道,充满了……父亲的味道。

  我与离恨烟并肩在废墟旁的一块还算干净的石头上坐下。我小心翼翼地,撕开了信封。

  信封里,除了几张写满了字的信纸,还有一个用红布紧紧包裹着的小物件,入手冰凉,沉甸甸的。

  我将那小物件暂时放在一边,颤抖着手,展开了信纸。离恨烟也凑了过来,她那清丽的脸庞,此刻充满了肃穆与认真。

  “吾儿邵儿亲启:”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为父,想必已经不在人世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生老病死,本是常事,你不必为我太过悲伤。”

  “爹这一辈子,没什么大本事,只是个会认几个字、懂点草药的乡野郎中。我不知自己会因何而死,或许是山间采药时,失足跌落悬崖;或许是染上了什么不治之症,药石无医;又或许是被某些不讲道理的江湖盗匪,夺了性命。但无论如何,这都是爹的命数。”

  “爹没什么能留给你的。爹这一生所学,都记录在那些被你翻得起了毛边的医书之中。但医书上的,只是‘术’,而不是‘道’。今日,爹便将我这一生所信奉的‘医道’,尽数说与你听。”

  “你要记住,邵儿。医者,医人,更要医心。一副汤药,能治的,只是皮肉之苦;而一颗仁心,能救的,却是一个人,一个家,甚至……一个世道。我们开的每一剂药,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们治的每一个人,无论他是富甲一方的员外,还是食不果腹的乞丐,在他的病痛面前,都是平等的。”

  “但你也要记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能救人的药,亦能变成害人的毒。这世间最毒的,不是蛇蝎,不是砒霜,而是人心。当你行医之时,切记要辨善恶,分是非。对良善之人,当倾尽所有,救其于水火;而对那些心怀恶念、荼毒苍生之辈,我们的仁慈,便是对善良最大的残忍。有时候,一剂能结果他性命的毒药,或许,才是能拯救更多人的‘良方’。”

  读到这里,我的心猛地一颤。我看着手中 “临渊”,仿佛明白了什么。原来,父亲他……他或许早就预料到了,我终将踏上这条充满了杀戮的江湖路。他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教我何为“侠”。

  信纸上,父亲的字迹继续着。

  “爹这一生,无儿无女,本以为,就要在这山林之间,孤苦终老,化作一捧黄土,无人问津。可三年前,上天却将你,送到了我的身边。”

  “你的出现,像是照亮了爹这间破草庐的一束光。爹看着你,从一个满身是伤、眼神迷茫的少年,长成如今这般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看着你,从不识药理,到能将那些晦涩的医书倒背如流;看着你,写下一首又一首,连爹也看不太懂,却觉得很好的诗……爹这心里啊,是说不出的高兴,说不出的满足。”

  “所以,邵儿,不要为爹的离去而悲伤。有了你这三年,爹这辈子,便已了无遗憾。爹走的时候,想必一定是笑着的。”

  我的眼泪,再也无法抑制,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滴落在信纸上,将那墨迹,微微洇开。我能想象,养父在写下这些话时,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所带着的那份慈爱与满足的笑容。

  离恨烟的眼中,也噙满了泪水。她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我那只因为悲伤而剧烈颤抖的手。她的手,冰凉,却带着一股无声的、温暖的力量。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读了下去。

  “最后,还有一件事,爹必须告诉你。这件事,爹瞒了你三年。”

  “邵儿,‘李邵’这个名字,是爹给你起的。但你,或许并不叫这个名字。”

  “爹在溪边发现你时,你虽然失忆,但怀中,却死死地护着两样东西。一样,是你腰间那柄古剑。而另一样,便是爹藏在这信封里的……这块玉佩。”

  我的心,猛地狂跳起来。我颤抖着手,拿起了那个被红布包裹着的小物件。

  我一层层地,将红布解开。

  一块通体温润、散发着淡淡微光的、上等的白玉佩,静静地躺在我的掌心。

  玉佩之上,用一种极为古老而又充满了锋芒的字体,清晰地,刻着三个字——

  诗、剑、行。

  脑海中那股记忆,突然又一次袭击我的大脑。阵阵头疼。

  “孩子,爹不知道你的过去,也不知道这个名号,会给你带来怎样的命运。爹当初将它藏起,是怕它会给你引来仇家,是自私地,希望你能作为一个普通人,平平安安地,在爹身边过一辈子。”

  “可现在,爹已经走了。爹不能再替你做决定了。爹只希望你,不论是做回“诗剑行”,还是继续行医救人,都要开开心心活一世。”

  “说到这里,爹还有一个不情之请,算是我这辈子,最后一点小小的私心了。”

  “人老了,总惦记着故乡。落叶,终究是要归根的。爹的故乡,在离这兰陵八百里外的临淄,牛山脚下。那里的山,没有这里高,但很厚重;那里的水,也没有这里的清,但很甘甜。爹已经有几十年没回去了,也不知当年的老槐树,还在不在了。”

  “邵儿,若是有朝一日,你方便的话……就把爹的这把老骨头,带回去吧。不必立碑,不必声张,只需在牛山脚下,寻一处向阳的山坡,将爹的骨灰,与故乡的泥土混在一起,那爹……便心满意足了。”

  “当然,路途遥远,江湖险恶。若事不可为,或是有诸多凶险,便不必强求。到那时,你就将爹的骨灰,撒在这片你陪我生活了三年的山林之中,听着鸟叫虫鸣,也算安宁。切记,万事以你自己的安危为重。”

  “爹也不知道写点啥了。那就再唠叨几句吧。天冷了记得多添衣。生病了要给自己熬药。最重要的,是要照顾好自己。”

  “勿念,吾儿。----李昣”

  信,到这里,便结束了。

  我的泪水,早已将信纸彻底打湿。那不再是单纯悲伤的泪水,那里面,有感动,有释然,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被赋予了新生般的决绝。

  我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我将父亲的遗书,仔细地折好,与那枚温润的、刻着“诗剑行”三字的玉佩一同,郑重地,贴身放入怀中。然后,我走到那片漆黑的灰烬前,用一块破布,将父亲的尸骨,连同那片养育了我三年的、早已分不清彼此的故土,小心翼翼地,一层层包裹起来。三年前,父亲也是用这样一块粗布,将那个满身是伤、气息奄奄的我,从溪边包裹着背回了家。

  如今,轮到我,将他送回故乡。

  做完这一切,我背起那个沉甸甸的包裹,走到了离恨烟的面前。

  她静静地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眼眸,在清晨的微光中,如同两汪深不见底的秋水,映照着我此刻落寞而又决绝的身影。

  我看着她,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未曾褪尽的、属于我们昨夜疯狂的潮红。我的心中,百感交集。我知道,我们之间的羁绊,早已超越了江湖道义,超越了救命之恩,变得复杂而又深刻,再也无法轻易斩断。

  但,我不能自私地,将她也拖入我这片未知的、充满了悲伤的未来之中。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她,郑重地,微微鞠躬。

  “烟姑娘,我将送我父骨灰,归乡埋葬。此去临淄,路途遥远,前路未卜。”我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想必你还需要回离恨楼复命,那便……后会有期吧!江湖路远,有缘自会相见!”

  我说完,便准备转身,独自踏上那条八百里的归乡之路。

  然而,就在我转身的瞬间,一声充满了不屑与恼怒的轻哼,从我身后传来。

  紧接着,她做出了一个,在她的教养之中,或者说,在我认识她以来,从未出现过的一个动作:

  她冲我,翻了一个淋漓尽致的白眼!

  那双原本清冷如仙子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人性化的、近乎于嗔怪的恼怒,让她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瞬间变得生动而又……娇俏。

  我……我看呆了。

  “‘诗剑行’,”她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冰冷,却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戏谑的意味。她竟然,用我那个刚刚才得知的、代表着我未知过去的名号来称呼我,似是要故意激怒我,“你要了我的身子,现在事情了了,就想这么轻易地翻脸不认人,未免,也太不把我离恨烟放在眼里了吧?”

  她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一般,在我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我的脸“轰”的一声,瞬间涨得比猪肝还要红。我没想到,她……她竟然会如此直白地,将我们之间那层最禁忌、最私密的窗户纸,毫不留情地,当面捅破!

  “姑……姑娘,请别这么称呼我,我叫李邵。”我结结巴巴地,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的舌头,早已打了结,一个字也说不清楚。

  “我不管那些!”她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正死死地盯着我,眼中闪烁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于蛮横的光芒,“你父亲,既是你的恩人,难道就不是我的?若不是他老人家收留我,我又怎能活到今日?他临终前的遗愿,我离恨烟,难道不该去尽一份孝心吗?”

  她顿了顿,用一种充满了鄙夷的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但那只藏在袖中的、空着的左手,却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

  “再说了,你这么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连自己的剑都拔不出来。这八百里路,江湖险恶,万一你死在半路上,还怎么完成恩人的遗愿?”

  一股若有似无的、属于高手的真气,从她的身上,似是而非地溢出。那股气息,冰冷,却又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我离恨楼的弟子,从不忘却仇恨,也从不忘记恩情。如今仇恨已报,恩情无论如何也得偿还!”

  “离恨楼此次允我出山半年,还有四个多月,师傅才会派人来寻我。八百里路程,一来一回,时间肯定足够。所以也不要给我找借口!”

  她在威胁我。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因为薄怒而显得愈发娇艳的脸庞,看着她那双看似冰冷,实则却充满了担忧与关切的眼眸。

  我的心中,那片因为养父离去而变得冰冷荒芜的土地,仿佛在这一刻,被一道温暖的、霸道的光,瞬间照亮了。

  我理解她。我明白她所有看似蛮横的言语背后,那份最纯粹、最笨拙的善意。

  看来,只能和她,又一次踏上旅途了。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收拾好所有细软,主要是养父留下的那些药方手稿和我们的盘缠。我背着父亲的尸骨,她则撑着那把离恨伞。我们穿着那一身与这山野格格不入的华丽衣装,再次回到了兰陵城。

  我们找了城中专门负责处理后事的焚尸者,将父亲的尸骨,火化成灰。我看着那具养育了我三年的、熟悉的身体,在熊熊烈火中,渐渐化为一捧洁白的灰烬,我的心,再次被剧痛所填满。

  离恨烟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站在我的身旁,将她那只冰凉的手,再次,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将父亲的骨灰,小心翼翼地,装入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朴素的木盒之中,然后,用红布,一层层地,仔细包裹好,紧紧地,抱在怀里。

  离开焚尸房,离恨烟的行事风格,展现出了与她清冷外表截然不同的、惊人的果决与效率。

  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在城中最大的车马行,用一锭金元,干脆地,买下了一辆虽然不大,但却足够坚固舒适的马车。然后,她又拉着我,购置了足够我们一路上使用的食物、清水、伤药,以及……两套崭新的、便于行动的劲装。

  当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妥当,被安放在马车上时,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我们,没雇车夫。

  我看着眼前这辆崭新的马车,又看了看离恨烟,有些茫然地问道:“我们……谁来驾车?”

  离恨烟看着我这副呆头呆脑的模样,她那张一直紧绷着的、清冷的脸庞,终于,再也无法抑制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笑声,如同冰封了千年的湖面,在春风的吹拂下,瞬间破裂。那清脆的、如同风铃般悦耳的笑声,让整个沉闷的午后,都仿佛变得明亮了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开怀地笑。

  “你难道……不会骑马?”她娇笑着,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弯成了两道好看的月牙儿,眼中充满了戏谑与调侃。

  我……我老实地,摇了摇头。

  “那就坐进车里吧!”她笑得更加灿烂,她猛地一甩身后的马尾,整个人英姿飒爽地,一跃便跳上了车夫的位置。她拿起马鞭,在空中,潇洒地,甩出了一个清脆的鞭花。

  “本姑娘,就为你当一次车夫!”

  “驾!”

  伴随着她一声清脆的娇喝,马车,载着我们二人,载着父亲的骨灰,载着我们那充满了未知与希望的未来,向着那八百里外的临淄,疾驰而去。

  这一天很暖和。

  雪化的干净些了。

  【第十二章:远行】

  马车,在兰陵城外官道上,疾驰而去。

  我坐在摇晃的车厢之内,怀中紧紧地抱着那个装着父亲骨灰的木盒。车轮滚动的“咕噜”声,与我心中那份沉重而又茫然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通往未知的离歌。

  我撩开车帘的一角,看向外面。离恨烟的身影,就坐在我的前方。她手持马鞭,背脊挺得笔直,那袭素雅的青白色长裙,在风中猎猎作响,与她那乌黑如瀑的长发,一同勾勒出一幅英姿飒爽的绝美画卷。

  她驾车的技术,出乎意料的好。平稳,而又迅速。

  一路上,不少骑马的江湖客,或是赶路的商旅,在与我们擦肩而过时,都会投来惊讶的目光。我能想象他们心中的困惑:一位气质如仙、貌美如花的大家闺秀,竟亲自驾着马车,而车厢里,却坐着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年轻男子。这颠覆了世俗常理的景象,让他们频频回头,议论纷纷。

  我感到脸颊有些发烫,下意识地便想放下车帘,躲避那些探究的目光。

  然而,离恨烟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窘迫。她没有回头,只是那清冷的声音,顺着风,清晰地,飘入了我的耳中。

  “坐稳了。”

  话音刚落,她手腕轻轻一抖,马鞭在空中甩出了一个清脆的响鞭。那拉车的骏马,如同收到了指令的战士,瞬间加快了速度,将那些惊愕的目光,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第一日的夜晚,来得很快。

  暮色四合,我们在官道旁的一处小树林里,停下了马车。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们只能在外面露营过夜。

  “我来吧!”

  在离恨烟准备下车收拾时,我率先跳下了马车。

  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不能再像个废物一样,事事都依赖她的保护。我想做个男人,一个能为她遮风挡雨,能让她依靠的男人。至少,在这远离了刀光剑影的、最简单的生活琐事上,我应该能做到。

  然而,现实,却给了我最无情的痛击。

  我先是试图搭建我们从城里买来的、小小的行军帐篷。可那几根支架和那块防水的帆布,在我手中,却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无论我如何摆弄,它们都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与我作对。半个时辰后,我非但没能将帐篷搭好,反而被绳索和帆布,捆成了一个可笑的粽子。

  离恨烟就那么静静地靠在马车旁,抱着她的离恨伞,看着我一个人,与那顶小小的帐篷,进行着一场注定会失败的、愚蠢的战斗。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我总觉得,她那双清澈的眼眸深处,似乎……似乎藏着一丝强行压抑着的笑意。

  我涨红了脸,好不容易才从帐篷的残骸中挣脱出来。我又自告奋勇地,去附近的溪边打水。结果,因为心急,脚下一滑,整个人“扑通”一声,摔进了冰冷的溪水里,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落汤鸡。

  当我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地提着半桶水回到营地时,离恨烟,她终于坐不住了。

  她轻叹了一口气,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可奈何。

  她缓缓地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从我手中,接过了那半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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