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落红尘】(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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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14



  萧晴被师尊一安慰,心中更是百感交集。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望着女儒,忽然急切地问道:“师尊!既然哥哥他……他这般待我,晴儿……晴儿也想为他做些什么!师尊神通广大,可有什么法子,能……能助益哥哥的身子骨?最好是……能将他的那话儿也变得更强健些,让他……让他也能有资格入内门来,做个……做个炉鼎?”

  她说到“炉鼎”二字,脸上又是一红,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若是……若是我能与他双修,自然是最好不过!即便……即便不能与我,起码……起码也能与其他师姐们一处欢好,采补些阴元,强健自身,也……也不必总是我单方面地在外头与旁人……与旁人这般操穴……如此……如此也算对他公道些……”

  女儒听了萧晴这番急切又饱含情意的言语,面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却也不急着应承,只慢条斯理地道:“哦?你想助你那小情郎?倒也不是全无办法。宗门之内,调理男子体魄、强健其根本的法子,自然是有的,只是……”

  她话锋一转,目光带着审视落在萧晴身上:“只是这等手段,非同小可,也不是谁都能轻易得享的。须得看你自己争不争气。待你这双修采补的功夫更进一层,于宗门有所贡献之时,为师自有考量,或可为你那情郎设法一二。”

  言罢,她又微微蹙眉,似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道:“不过,晴儿,你可曾想过?纵使为师出手,将他身子调理得再如何强健,那话儿再如何雄伟,终究是送入内门来充作‘炉鼎’之用。内门师姐妹众多,哪个不是如狼似虎?他一个男子,周旋于众女之间,日夜供人采撷元阳,这般……岂非是反倒害了他?只怕时日一久,纵是铁打的身子,也要被采补得油尽灯枯,元气耗损,反受其累。你这般做,当真是为他好么?”

  萧晴听了师尊前头的话,心头本已升起无限希望,待听到后面这番诘问,却毫不迟疑,螓首微摇,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断然道:“师尊此虑,晴儿早已想过。哥哥待我情深义重,我岂能让他平白遭罪?师尊放心,晴儿心意已决!待日后哥哥入了内门,晴儿每次采补所得的功力,定会分出一半来,暗中渡与他!”

  她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如此一来,既可时时护住他的元气,不致被师姐们采补得狠了,伤了根本;二来,亦能借此助他增长些功力修为,强身健体。晴儿绝不会让他白白受了委屈,定要护他周全!”

  女儒听了萧晴这番剖白,见她虽身处旖旎情境,心中却仍记挂着情郎,且已有了这般周全的打算,面上赞许之色更浓,轻轻颔首道:“你有此心,肯为你那情郎筹谋至此,倒也难得。也罢,此事为师暂且记下了。你且放宽心,好生修行便是。”

  随即,她话锋一转,神色略正了些,又带上几分考校的意味:“然则,晴儿,你须牢记,我儒宗立派之本,并非只在那诗词歌赋、风花雪月之上。诗歌虽能感发心志,引动神通,却终究是枝叶。那万变不离其宗的,还是我儒家千载传承的‘儒理’二字。”

  “便是这双修采补之法,”女儒的目光扫过亭中春色,语气却十分肃然,“看似有悖常伦,实则亦需以正大光明的儒理为根基,方能行之得正,不堕邪途。阴阳调和,顺乎天理人情,方是正道。若无儒理约束心性,辨明是非,只一味沉溺于皮肉交合、采撷元阳,那与山野精怪、邪魔外道何异?徒损阴德,反害自身道基。”

  她看着萧晴,继续说道:“这些时日,为师让你阅览了不少宗门内关于阴阳互济、性命双修、天人感应的典籍文章,想来你亦有所得。今日,为师便要考校考校你的进境,看你于这儒理一道,领悟了几分。”

  “你且回去之后,好生思量一番,”女儒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就以这‘双修采补’为题,自拟一个切入的角度——或论其利弊,或阐其精义,或辨其正邪——作一篇策论文章出来。须得前后贯通,论据扎实,引经据典,言之成理,处处要能与我儒家经典要义相印证,阐明你对此道的理解与见地。这便是为师今日留给你的功课了。好生去做罢。”

  她目光环视了一圈这临湖而建、清雅开阔的书亭,继续说道:“你瞧瞧此地,风光正好,水汽氤氲,正是静心感悟、行文属思的佳处。况且,”她朝着亭中其他几对仍在颠鸾倒凤、或已稍歇的女弟子与男子们努了努嘴,“你这些师姐们,亦是时常在此处,一边行那阴阳调和、采精补元之功,一边便铺开纸墨,将那心得体会、情思感悟付诸笔端,此乃常事。”

  “这亭中常备着上好的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你大可便宜取用。”女儒最后嘱咐道,“你便在此处,一边好生体会这云雨交融、元气流转之妙,一边构思你的文章罢。莫要辜负了这番机缘与为师的期许。”

  女儒说罢转身袅娜而去,暂且留她在此处自行体会。

  师尊既去,萧晴心头那份敬畏稍减,胆子便也大了些。她伏在那师兄身上,感受着体内那根肉棒虽经方才一番泄精,却仍有几分余勇,便吐气如兰,凑到他耳边低语道:“好师兄,且将我抱将起来,我们换个姿势,到那边临湖的书案前去。”

  那师兄闻言,自是无有不从,当下双臂用力,便将萧晴那香软温热的身子打横抱起。两人肌肤相亲,那话儿却仍紧密相连,未曾分离。他就这般抱着萧晴,缓步挪至那靠着湖边栏杆的一张宽大书案之前。

  萧晴从书案上取了文房四宝,却并未将纸墨铺在案上,反是示意师兄将她放下。待双脚沾地,她便将雪白的宣纸小心翼翼地铺陈于光洁的地面之上,又取了砚台、墨锭,自行研磨起来。

  待墨汁浓淡适宜,她忽地身子一转,竟是双膝跪地,向前俯低了身子,一手轻轻撑着地面稳住身形。如此一来,她那穿着厚白连裤袜的浑圆臀儿便高高翘起,正对着身后那兀自站立的师兄,形成一个诱人至极的姿态。那裆部开口处,更是因这姿势而微微敞开,隐约可见内里湿润的嫩红。

  “师兄,”她回眸看来,眼中水波荡漾,带着几分娇羞,几分命令,“从后面……就这样进来罢。”

  那师兄早已被她这般举动撩拨得心火如焚,见状哪还忍耐得住?当下调整了身位,扶着自己那早已再度怒张的肉棒,对准那泥泞不堪的蜜穴入口,腰身一沉,便又狠狠地贯了进去。

  “唔……”萧晴口中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吟,随即开始微微扭动腰肢,用那紧致湿滑的穴肉主动迎合、套弄起体内的肉棒来,感受着那从身后传来的、一下重过一下的深入撞击。

  她稳住身形,一边承接着身后的挞伐,一边伸出另一只未撑地的玉手,取过那支饱蘸了墨汁的狼毫小楷毛笔。她垂下臻首,目光落在地面铺开的宣纸之上,略作思忖。

  今日这身打扮——上身是欲遮还羞的网格小衣,下身却是这厚实纯洁的白色连裤袜,包裹得双腿浑圆,曲线毕露,尤其衬得那足踝膝盖处的粉嫩肌肤格外诱人。偏偏这纯洁的象征,却又在最私密处开了口子,方便行这采补之事。方才诗兴大发,引动神通,竟能凭此多榨了那许多精元……再念及往日与肃哥哥温存交合之时,他对自己那双穿着奶白色短袜的小脚儿是如何的痴迷,如何的爱不释手……

  一个念头豁然明朗起来。她心道:是了,师尊让作儒理文章,我何不就以此为题?便来论一论,为何似我这般,本是娇俏、带着几分纯真气质的少女,一旦穿上这象征纯洁的白袜,反倒更能激发男子内心深处的征服欲与破坏欲,让他们难以自持,只想更用力地操弄,恨不能将所有精华都尽数倾泻在我体内?这其中定有道理,关乎色与空、纯与欲的辩证,亦是阴阳相吸、情欲流转的体现。

  心意已定,她不再迟疑。任由身后的师兄在她体内冲撞起伏,她稳住心神,将那份身体的快感与羞耻感都暂且压下,只将全副精力贯注于笔端。一手撑地,感受着身下传来的有力撞击;一手悬腕,提着那饱蘸墨汁的毛笔,便在那铺展于地的宣纸之上,开始落笔,径自书写起来。那神情专注之中,又带着几分因身后情事而染上的动人红晕。

  她定了题目《辨素袜藏欲以动阳之理》,便将身子稍稍摆正,以便运笔,口中不住轻吟,以随身下节奏,笔下则字斟句酌,一字一句地写将起来:

  “夫儒者之论道,不离阴阳,不悖人情。男女交合,乃天道之常,人伦之始。然其间情欲之激荡,亦有微妙之理可寻。今试辨女子着素袜之姿,其内蕴之欲何以潜藏,又何以能动男子之阳气,使其勃发难遏,此中或存性命双修之微言大义焉。”

  她略一停顿,腰肢随身后冲击,轻轻扭动,只觉那肉棒在湿滑的蜜穴中进出愈发顺畅,心头所感,亦复加深,提笔续道:

  “盖素袜者,取其色之纯净,质之敦厚,用以裹足,意在彰显女子之贞静端方。此非冶容之饰,亦非妖冶之具,其素朴之象,本引人思其守真持静之德。然人心之妙,往往于至纯至净之处,易感生发悖反之情。譬如美玉无瑕,偶染微瑕则更显其憾;贞女守礼,一旦逾矩则更惊其心。”

  她又一顿,喘息渐急,身下动作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些许。她感受到那师兄的肉棒在体内愈发硬挺,撞击也愈发猛烈,好似要将她彻底贯穿一般。这愈发激烈的感受,反而令她笔下思路更显流畅。

  “由是观之,少女之体,自有天真烂漫之态。然当其以厚白素袜束其玉腿纤足,仅于足踝膝弯处隐透粉肉,此谓之‘藏’其形,而显其‘贞’。然其裆中又辟有蹊径,以纳阳锋,行云雨之实,此谓之‘露’其用,而显其‘欲’。此‘藏’与‘露’,‘贞’与‘欲’,看似矛盾,实则互为表里,一并呈现,相互激荡,遂生奇异之效。”

  “白袜之束,愈显其腿之矫健丰腴,然此健美,非为奔走劳碌,乃为承阳驭虚,采精补元。腿股绷紧,足尖轻点,皆为借势导引之法,其所运者,皆为房中采战之功。故男子观之,见其纯洁之表,复感其交合之实,其心头所秉持之礼教与潜藏之本能欲念,遂起冲突。此冲突震荡魂魄,激昂血脉,使其欲念如燎原之火,难以抑制,唯欲尽破其‘贞’,尽染其‘素’,方得快意。”

  她此刻已被身后师兄操得娇喘连连,身子摇摇欲坠,却依旧强自稳住,将那份激荡的情欲化作笔下雄辩之辞。

  “此诚可谓‘物极必反’之理,亦合‘孤阴不生,孤阳不长’,阴阳相济互根之妙谛也。女子之‘贞’,若无男子‘阳刚’之欲以触动,则其贞虽存,终显沉寂。男子之‘欲’,若无女子‘贞静’之态以反衬挑逗,则其欲虽烈,亦或流于寻常。唯此‘贞表’与‘淫里’相映成趣,方能使男子心旌摇曳,既惜其表之纯,又慕其里之媚,爱恨交织,情难自已,遂发雷霆万钧之势,倾囊相授,以成大道。此或为采补之术中,借物感应,以臻极致之一端。故曰:素袜之功用,非止于悦目,实乃契合人心深处‘纯’与‘欲’之纠葛,引动男子本元阳气之关键,方能得鱼水之欢,收补益之效也。”

  她笔至此处,身下师兄已是再也忍不住,一声闷哼,将滚烫的精元尽数倾泻在她体内,只觉浑身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萧晴亦是娇喘不已,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方才搁下笔来。

  萧晴方才写罢那篇《辨素袜藏欲以动阳之理》,搁下笔来,身下虽被那师兄射得酥软,心头却仍觉得意犹未尽。她回味着适才一番交合,尤其想到自己为取悦李肃哥哥而养成的习惯,主动催动体内,令浆水淫液泛滥成灾。那时不论是与李肃,抑或是今日与这师兄,乃至前几次的炉鼎,无不都觉畅快异常,那肉棒在水泽丰沛的蜜穴中,更是进退自如,极尽欢愉。

  此中道理,亦有可论之处!她心念电转,既是儒理文章,又何妨就此再着一笔?

  当下,她也不起身,便又取过一张宣纸,铺在身前。那师兄此刻已是疲软,正伏在她身后喘息未定。萧晴略作歇息,平复了些许气息,便再次提笔,蘸饱墨汁,思量着如何将这“主动分泌淫液”的妙处,以儒理之辞阐述出来。

  她沉吟片刻,便在纸上写下了新题——

  《论阴液丰沛以臻阴阳和合之妙》

  她定了题目,便开始提笔,那笔尖带着墨汁,在宣纸上缓缓铺陈开来:

  “夫儒宗之大道,首重和合。阴阳相济,万物方能生发。男女之交,亦是阴阳之和。此间精妙,远非粗鄙之行可比。今试论女子在行双修之礼时,主动分泌丰沛阴液,此举何以能助阴阳和合,增益采补之功,其间亦有深远之理可察也。”

  她停下笔,身子微微扭动,感受到那蜜穴中尚自残留的湿滑与温暖。此种体验,最能佐证她笔下所言。

  “人身禀天地阴阳之气而生。女子为阴体,其精化为阴液。当情动之时,甘露自生,此乃天性之自然,阴阳欲合之兆。然若女子能于此天性之上,更以心念相催,令阴液涌泉般流溢,则此非但非淫靡之态,反是顺应天道,极尽阴柔之能事也。”

  “盖阴液丰沛,能使交合之处,水润滑泽,毫无滞涩。肉棒入穴,如游鱼入水,滑润无滞,既无摩擦之痛,反有极致之爽。此般水乳交融之境,能令男女双方皆得畅然,心无旁骛,情致绵长。此非徒增皮肉之欢,实乃有助于心神之宁定,意念之专一,使采补之功得以圆满施展。男子之精元,得此甘泽浸润,更易被女子胞宫吸摄炼化,无有耗散。此即‘润泽而入,精无所失’之妙也。”

  她身子微微躬起,口中不自觉发出几声娇吟,墨笔却依然在纸上流转。

  “再者,女子主动催生阴液,乃是示其心之顺应,情之热烈。此等姿态,无声之中,已向男子表露其渴求之意,其接纳之诚。男子见之,自会激发起更深之阳刚,更烈之情欲,自觉受用,便更愿‘倾囊相授’,将自身最精粹之元阳尽数吐出。此乃以阴引阳,以柔克刚之道。非女子之淫荡,实乃智慧之采补,以情引精,以意合道,方能达至阴阳互补,两益俱进之上乘境界。”

  “夫双修采补之道,贵在心意相通,气机相合。阴液之丰沛,既能除却交合之涩滞,增进身体之欢愉,更能透过肌肤之亲,传达女子之情意,从而激发男子之潜能,使其元阳大泄。此举不仅令采补之效倍增,亦能使男女情爱更深。故曰:阴液之泽,不为污秽,乃为阴阳和合之津,大道精进之媒也。”

  她笔至此处,方觉思绪穷尽,浑身酸软,便将毛笔轻轻搁下,身子也随之软了下来,伏在那师兄身上,享受着余韵。

  却说李肃自儒宗任务堂领了差事,不辞劳苦,星夜兼程,一路风尘仆仆,晓行夜宿。他脚程素快,兼之有那《顺情论》心法在胸,虽未能尽屏心中思绪,却也使得情思不至胶着,反倒生出几分奇异的耐性来,不觉间已是深入南疆,赶到了斐朝边境。

  才入斐朝地界,但见沿途景象,果与来时中原之地大相径庭。山势愈发巍峨,草木亦显苍莽。未及行远,便见一路之上,但凡险要关隘处,无不是旌旗招展,兵马调动,士卒往来穿梭。斐朝的军队自不必说,其甲胄形制,旗帜纹章,皆有本地风貌,然而其中却又夹杂着许多来自周边属国的援兵,各色军容,五花八门,更添几分异域色彩。人声鼎沸,马嘶声杂,刀枪林立,一股肃杀之气,直扑面而来。

  李肃心中忖度:“看来这虫患果然非同小可,竟引得如此大军云集。”

  更令他瞩目的,却是在这些庞杂的兵马之中,不时可见一队队儒宗士子,或三五成群,或列队而行,他们不着寻常兵甲,反多是青衫素袍,手执儒家文士常佩的“君子剑”,气质清正,与周遭杀伐之气格格不入,却又自有一种凛然不可犯之威。其中更有几位老者,仙风道骨,气度沉凝,想来便是宗门内遣派来的武道宗师了。这些人马,便是此番前来平乱的主力。李肃见之,心头不免生出几分自家宗门的骄傲来。

  他随着人流再往深处行去,入目所及,已是山峦叠嶂,巨木参天。这些山间大树,动辄数十丈高,树冠如伞盖般遮天蔽日。然细观之,便发觉那些密林深处,乃至几株格外高大的古木之间,多是缠绕着灰白色的巨型网状物。这些网状物或高悬于枝桠之上,或如跗骨之蛆般盘踞在树干缝隙之间,形若硕大无朋的蜂巢,正是那榜文中所言的“虫巢”。

  那些虫巢,皆是用一种不知名的粘液与粗韧的丝线铸造而成,经由风雨日晒,已然凝固,形成半透明的胶质状,内里隐约可见一些残留的虫豸尸骸。更有甚者,这些虫巢竟能借着树干,将自己固定在半空之中,远远望去,如同空中悬浮的巨型灰白色瘤子,丑陋而诡异。空气中隐隐还残留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腥臭味,似虫尸腐烂,又似某种浆液干涸后的怪味。

  然他细看之下,也发觉此番景象,已非虫豸肆虐时的模样。那些巨大的虫巢虽然依旧醒目,却大多已被破坏得不成形,有的破开大洞,有的边缘焦黑,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果然如榜文所言,此地的主要虫巢与虫兽大军,想来已被儒宗长老和联军清除殆尽。

  此刻,他便看到许多斐朝士兵和儒宗士子,正往来于这些巨树之间,各自手持火把或燃着引火之物的长杆,组织人手,忙碌不迭。他们或小心翼翼地攀上那些残破的虫巢,将燃着火苗的器具送入其中,引燃那些用粘液和丝线构筑的巢穴;或在地面堆起柴草,将那些巨大的虫巢残骸焚烧。火焰腾起,浓烟滚滚,直上云霄,将这片山林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烟雾之中。火光映照之下,那些士兵士子的面容,也显得格外疲惫而肃穆。那股腥臭味,亦在焚烧的焦糊味中,愈发显得浓烈起来。

  李肃立在林边,看着那烟熏火燎的场面,心头便将此行的任务又默念了一遍。原来他接下的这桩差事,并非要他参与这大规模的清剿,而是要深入那密林深处,寻觅并拔除那些潜藏未灭的小股虫巢。想来那些大虫巨巢虽已被宗门长老与大军荡平,然此等异虫繁衍极快,若不将这些零星余孽一并扫除,只怕日后春风吹又生,终是祸患。

  他抬眼望了望天色,只见日已西斜,暮色渐染。这南疆的山林本就幽深难测,此刻更添了几分晦暗。心下忖道:“今日天色已晚,这密林之中路径不明,虫豸凶险,贸然闯入,实非明智之举。倒不如先寻个落脚之处,歇息一晚,明日再作计较。”

  主意已定,他便不再耽搁,转身寻了路径,朝着附近最大的一处城镇行去。这城镇因是边境重镇,又逢战事,倒也颇为热闹,只是街上行人多带行色匆匆,眉宇间亦有几分忧色。李肃拣了一家瞧着还算齐整的客栈,唤过店小二,要了一间上房,又随意点了些吃食。

  他拣了个临窗的座头坐下,一边用着饭,一边留心听着周遭客人的谈论。这客栈之中,三教九流,无所不有,有那本地的商贩,亦有往来的行旅,更有不少是方才从前线退下来的兵士与儒宗弟子。众人言谈之间,多是围绕着此次虫灾之事,或说哪处又发现了新的虫踪,或议论着宗门长老的神威,或抱怨着这鬼天气与难闻的气味。

  正听得入神,忽闻邻桌有几个穿着斐朝兵士服色的人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议论着什么。只听其中一人道:“哎,你们听说了没?这几日,总有人瞧见一个怪女子,独自一人在那林子里转悠。”

  另一人接口道:“怎没听说?听说还是个年轻女子,模样儿倒生得不坏,只是行事忒也古怪。旁人都巴不得离那些虫子远远的,她倒好,偏往那虫巢多的地方凑!”

  先前那人又道:“可不是?更奇的是,有人远远窥见,她竟似在……在收集那些虫子!活的死的都要,用个小瓶小罐的装着,也不知要做什么用。你说邪门不邪门?”

  “收集那些毒虫?”旁边一人听了,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莫不是什么邪魔外道,要用这些虫子炼什么邪法不成?这可得赶紧报与上头知道才是!”

  “嘘——小声些!”那兵士忙止住他,“此事尚未证实,只是些风言风语。再说,那女子身手似乎不弱,有人想上前盘问,都被她轻易避开了。上头如今正忙着清剿大事,哪里有闲工夫管这些捕风捉影的闲事?只是……这事儿想起来,总是透着一股子邪性。”

  李肃听在耳中,心头却不由得微微一动。这深山密林之中,竟有女子特意收集这些异虫?此事听来,确实有些不同寻常。他暗自将此事记在心下,却也并未多言,只默默用完了饭,便自回房中歇息去了。

  李肃次日用了早饭,略作收拾,便辞了店家,径直往那密林深处寻去。

  这斐朝地界,本就位处南疆腹地,山林更是非比寻常。但见眼前重峦叠嶂,峰回路转,那林中更是古木参天,藤萝密布。许多巨树,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岁月,身躯伟岸,直插云霄,那树冠更是青葱翠绿,浓密得如同张开的一把把巨伞华盖,将炎炎日光遮蔽了大半。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落下来,在地上投下星星点点、摇曳不定的斑驳光影。时值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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