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俗恋人】(3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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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29



“嗯,那边媒体少一些。”

出于对仲江的保护,在仲老爷子还在的那几年里,他偶尔会亲自带着仲江参加一些拍卖会和慈善晚会,当晚会结束后,他则会让人筛查媒体拍到的照片,凡有仲江一片衣角入镜的,都会让人删掉。

这个习惯延续到了沙玟身上,她是仲老爷子亲自给仲江挑选培养出来的管家,以对仲江的保护和意愿为工作第一优先级。

仲江以前也来过司家举办的宴会,故而司望京记得她这个雷打不动的要求,提议她去媒体记者上不去的二楼。

二楼的宾客多是司望京的同学朋友,仲江绕了一圈,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找到了女友们。

“哪里来的美人,让本大爷香一个。”

张乔麟玩笑地搂住仲江的腰,去捏她的脸颊。

仲江后退一步站到南妤身后,“别耍流氓。”

张乔麟拿着手机,“让我拍张照,发朋友圈。”

萧明期在旁边喝着气泡水,分出一丝心神过来,她问:“你的朋友圈,发她干什么?”

张乔麟思考了一下,回答说:“装点门面,别管性格怎么样,我们小仲总脸还是很拿得出手的。”

仲江:“不要趁机损我。”

张乔麟搂住她的腰拍合照,一个不够还要把萧明期跟南妤拉上,力求给自己营造出“后宫佳丽叁千”的氛围。

拍完照后几个人商量着去玩游戏,仲江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我就不去了,不舒服。”

南妤担忧问:“生病了吗?要不要去找间客房休息?”

仲江指了指手臂上没被完全遮住的淤青,“动起来不小心碰到扯到会疼,你们去吧。”

南妤还是不放心,“我留下来陪你吧。”

仲江头疼说:”没必要。”

张乔麟按着南妤的肩膀让她转身,“你姐间歇性厌人症又发作了,让她一个人待会儿吧,不管她就行了。”

人都走远了。

仲江松了口气,她喝了杯气泡酒,歪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或许是她跟南妤说身体不舒服的现世报,现在坐在下来后,仲江竟真有些不适了。

她的耳旁有轻微的嗡鸣,腰背和大腿以及手臂上的淤青明明没有触碰到,却感到了疼痛,心情更是糟糕透顶。

而就在她心情本就烦闷之际,沙发侧面的柱子与绿植后,传来两个人争吵的声音。

“为什么不穿我送的礼服?这个颜色不适合你。”

“不喜欢——主要是不喜欢你。”

“你穿司望京送的衣服,是喜欢他吗?你嫌弃我不检点,可他又干净到哪去?”

“那也比你强,兰最,你别碰我!“

仲江痛苦不堪地捂住了耳朵,她用力敲了敲柱子,提醒兰最和林乐这里还有人在,希望他们能换个地方吵。

“谁在哪?出来!”

兰最松开林乐的手腕,绕到一人多高的绿植后,看到仲江后他愣了下,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比你们先来,”仲江指了指外面,“能不能出去吵?外面地方大,下面有舞台,想怎么发挥都可以。”

兰最上下打量着她,他皱起眉问:“你这是被人打了?”

仲江没好气道:“你才被人打了,摔的——林乐走了,你不去追?”

兰最杵在那里,盯着仲江的脸,半晌他莫名其妙地开口,“有时候觉得还不如去做伪君子。”

仲江懒懒散散地讲:“真小人才说别人是伪君子。”

兰最脸色一黑,“我看你是被姓贺的下降头了。”

仲江开始胡说八道,“不是,我是被做法了。”

兰最:“……”神经病!

仲江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抿了两口香槟,懒得再理会兰最。

兰最站在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过了会儿他也坐了下来,闷头喝酒。

仲江瞥了他一眼,“你不能另外找个地方去喝?”

“这里清净。”兰最撑着额头,抓散了几缕额发,“你应该能懂吧?好像怎么做都是错的。”

仲江被刺中了心事,不高兴了,“我不懂。”

兰最轻轻瞥了她一眼,“你不懂吗?那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

“闭嘴,别逼我把你初中舞台剧排练的钟楼怪人剧照发论坛上。”

兰最叫了一声,“靠,我根本没正式登台!就排练的时候顶了一会儿主演的班,你怎么有那时候的照片?”

“你们在这里、”

仲江听到声音,转过了身体,在看清来人是谁后,她的手抖了一下。

司望京看清楚坐在角落的两个人是谁,没说完的话凝固在嘴边,他下意识去看贺觉珩,见他正直直望向仲江。

“我们来找齐粲和南妤。”司望京生硬地把话题转向一个方便接话的角度,“齐粲说要过来找南妤,我以为你们都在这边。”

仲江对上贺觉珩的视线,讲道:“她们去玩桌游了,我身体不舒服,一个人待在这儿。“

作为东道主,司望京颇为负责地观察了一下仲江,发现她脸色确实不太好,便问说:“要上楼休息吗?或者喊医生过来。”

“可以。”仲江说着。

她现在确实不太舒服。

司望京看向贺觉珩,“帮个忙?我还要在楼下招待一下客人。”

宴会厅的灯光明亮得有些刺目,配合上若有若无的香槟香气,免不了让仲江想起那个梦。

她这段时间频繁梦到自己的婚礼,一次又一次,走向那个让她心生怨恨的人面前。

“不用了,”仲江觉得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糟糕,她说:“我自己找服务员。”

贺觉珩垂下视线,“我先走了。”

仲江立刻后悔了,她下意识站起身,打算跟上去,谁知道酒喝得太多,猛地起身没站稳,身体像旁边倒去。

一只手猛地握住她的手臂,支撑住了她的身体。

“这也能摔着?”

兰最占着距离优势,赶在司望京和贺觉珩之前扶稳仲江,他撇了下嘴角,松开手,“你真该找医生看看了。”

仲江勉强点了下头,“谢谢。”

兰最的表情像是看到了外星生物,他震惊地看着仲江,“你吃错药了?”

仲江没理会他,径直离开了。

她心乱如麻,路过服务员时却没问对方客房往哪走,而是拿了杯酒,一口气喝完了。

酒精的效力短暂地平复下烦乱的心绪,仲江自言自语地宽慰自己,“那只是个梦,只是个梦。”

……只是个梦吗?

仲江不确定。

她又喝了一杯酒,重新在宴会厅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来发呆休息。直到接到张乔麟的短信,“二楼餐桌速来,十万火急!”


(四十)把柄


二楼餐桌附近人不多,几乎都是赫德的学生,仲江过去的时候看到十多个人围着一张大桌子坐着,张乔麟正拼命朝她招手,热情得像抓替死鬼的水鬼。

仲江走过去,发觉都是熟人。

她的女友们坐在一起,旁边是贺觉珩齐粲司望京和林乐,再往旁边隔三个位置是面色阴郁的兰最、庄银雪。

很好,要是再加一个高一的赵峥,这个故事里的男女主和反派就全凑齐了。

仲江手搭在南妤身后的椅子上,“玩什么?加我一个。”

萧明期对旁边的女同学笑了下说:“方便往旁边挪一下吗?给仲江腾个位置。”

女生紧张了一下,“嗯,好。”

见萧明期身侧空了个位置出来,仲江抬腿过去,但还没等走近,萧明期就换到了女同学让出来的位置上,紧接着张乔麟和南妤又往那边依次挪过去,众目睽睽之下,她们把贺觉珩身边的位置给仲江空出来了。

仲江:“……”

她气笑了,“你们在干什么?”

萧明期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是好心办坏事了,她抱着让出位置的女同学手臂,“我们坐一起习惯了,你担待一下。”

贺觉珩则看向仲江,他微笑,眼里却不含笑意,“需要我也往这边让一下吗?”

仲江挨着贺觉珩坐下,眼睛不看他,而是朝向张乔麟,示意她解释一下到底喊她过来做什么。

张乔麟咳嗽一声说:“我们在玩国王的游戏,抽到大王的的人可以随机指定两个人做一件事。”

至于为什么叫仲江过来——

做朋友就是这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齐粲试图挽救这即将闷死人的氛围,“开新一轮吧,大家过来抽牌。”

仲江用余光看向贺觉珩,他后靠在椅背上,显然对游戏不怎么上心。

不动声色地,仲江踩掉高跟鞋,脚尖贴上贺觉珩的小腿。

贺觉珩抽牌,腿上的肌肉紧绷起来。

仲江看向自己抽到的牌,红桃3,她将牌扣在手中,脚趾隔着一层西裤料子向上,亲密无间地缠绕过去。

“红桃6和红桃7……嗯,下楼弹段钢琴吧。”张乔麟拿着国王牌,努力想了一个不是很刺激的玩法。

下一秒,张乔麟看着南妤和林乐拿着红桃6跟红桃7站了起来,她眼前一黑,想立刻晕过去。

林乐硬邦邦地说:“我不会弹钢琴。”

桌子上有人提议换牌的事,仲江没注意是谁说的,她的脚腕被贺觉珩攥住,往他的方向拉去,为了不让周围的人发现异常,仲江只得努力把腿压低一些。

这个姿势别扭极了,仲江被贺觉珩拉起的那条腿全部筋骨都泛着酸痛,她伸手去掰贺觉珩的手指,掐他的手臂。

贺觉珩松了手。

仲江忙不迭地收回小腿,脚离地面两厘米,晃动着找自己的鞋。

贺觉珩把自己的纸牌弄到了地上,他弯下腰,握住仲江的小腿,给她穿上鞋子。

桌上的人已经商量出章程,司望京替换了林乐,和南妤下楼在大厅的钢琴上演奏一曲,他们两个本就是朋友,琴曲弹得顺畅又精彩。

一曲终了,楼上楼下鼓掌称赞。

张乔麟不想玩了,但有些人不想下桌,比如兰最,比如庄雪银。

第二三轮里还是没有仲江,她撑着侧脸慢慢喝着香槟,长发垂落在脸颊侧面。

贺觉珩端了一些点心放在面前,是仲江喜欢的口味,她拿叉子吃了两口,又端起酒杯润嗓。

一只手放在仲江大腿上。

如蝶翼敛起的裙摆遮在膝盖上方,贺觉珩的手轻巧地掀开蝴蝶的翅膀,揉捏住大腿下方细腻的软肉。

仲江咬住嘴唇,放下酒杯。

“啊?我居然是国王,那红桃9吧,还有红桃1,下楼跳一支舞。”

贺觉珩翻开自己的牌,“我是红桃1。”

抽到国王牌的人问:“红桃9呢?谁抽到红桃9了?”

坐在仲江另一侧的南妤去摸她的手,塞给她一张牌,仲江拿到桌面上掀开,红桃9。

南妤紧张地坐在那里,生怕被人发现她跟仲江换了牌,她在心里默默跟贺觉珩道歉,可是她姐姐喜欢他,她也没办法。

仲江还在生闷气,她不想跟贺觉珩跳舞,但同时她也不想贺觉珩和别人一起跳,于是牌虽然拿上来了,脸还是冷着的。

国王牌同学对她往日的行径略有耳闻,讪讪说:“如果实在不想的话,可以换人。”

贺觉珩问:“这轮可以作废吗?”

仲江心想你说的这么识大体,手怎么还在我腿上放着。

她喝掉杯子里最后的香槟,脸颊因酒精的作用而发红,“没事,一支舞而已。”

司望京看了眼贺觉珩,“我通知乐队演奏舞曲。”

张乔麟是一点也不想在楼上待了,这几轮游戏玩得她生怕有人打起来,于是她问南妤和萧明期,“要下楼跳舞吗?”

南妤望向已经下楼的仲江和贺觉珩,点点头,“嗯,我们走吧。”

乐队奏响舞曲,在仲江和贺觉珩下楼前,楼下的人就步入了舞池。

仲江站在舞池旁等待第一支舞曲的结束,周围没有熟人,贺觉珩说:“你今天喝酒喝的太多了。”

仲江漠然道:“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没要求你喝。”

“你回去之后头痛,又该睡不好觉。”

仲江口不择言,“吵不到你。”

贺觉珩握着她的手,几乎是强硬地把她拖进了舞池。

仲江踉跄了几步,被贺觉珩搂住腰,稳住身体。

“不扶着我的肩吗?旁边的人看过来了。”贺觉珩说着。

仲江伸手扶着贺觉珩的肩膀,用力踩上贺觉珩的脚背。

贺觉珩笑了一下,浅淡又轻柔的笑,看得仲江不由得收回小腿,被他拉着旋转起身体。

裙摆在吊灯下折射出漂亮的光辉,一圈又一圈后,迭加上酒精的效力,仲江跌在贺觉珩怀中。

贺觉珩搂住她的腰背,慢慢旋转着,他声音很轻,“我发现即便没有我,你的生活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依旧照样和朋友喝酒玩闹。”

仲江道:“你想看我和你分开后,天天哭哭啼啼、心如死灰吗?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给的筹码足够多。”

贺觉珩把她搂紧了一些,纠正她的措辞,“我们还没有分开。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们继续这样下去,有什么意义?”

仲江像灌了一大口混着碎冰的水,连胃里都在发凉,她挣了一下手腕,没挣开,“怎么,你是要告诉我准备分开各自冷静一段时间?”

贺觉珩环住仲江的身体,怀中的少女依靠在他的身上,她身上的热度透过布料,灼烧他的皮肉。

见君行坐处,一似火烧身。

“别说这种气话。”贺觉珩低声道:“你知道我离不开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气我?”

“那你想怎么做?”仲江看向他。

她目光里有怀疑有警惕,再夸张一点,甚至可以用恐惧来形容。

贺觉珩早先觉得她的轻慢让他很不适,但他现在宁肯仲江继续维持着戏谑的态度,也不愿她从他身上感受到的,是害怕。

贺觉珩中断了舞步,拉着仲江的手从舞池的边缘退出。

仲江的高跟鞋鞋跟很低,这让她轻而易举地跟上了贺觉珩的脚步,她走在贺觉珩身后,一路穿梭过举杯笑谈的男男女女,从侧门离开。

贺觉珩对这里颇为熟悉,他带着仲江穿过长廊,来到一处花园。

终于,在走到周围看不见人的地方后,贺觉珩停了下来,他看向仲江问她,“我以为现在已经是你冷静后的结果了,你看,你也舍不得跟我分手……告诉我,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仲江反问说:“我可以相信你吗?相信我把一切都交付给你,你也不会背叛我、辜负我、欺骗我,直到永远。”

家庭教育让她始终多疑,她的父母在婚前签下的协议多得一个保险柜都放不下,互相猜忌互相提防。

仲江虽不至于怀疑贺觉珩到这种地步,但对她来说,全身心信任依赖一个人也可以说是童话故事了。

贺觉珩看向她的眼睛,有些好笑,“即便我说我值得你信任,你也不会相信我。但是小宝,你手里有我的把柄不是吗?正鸿不是所有人都会被死刑或终身监禁,总有些人会提前出狱,那些人手里也必然还有没被清算掉的资产……你说假如他们知道害得他们锒铛入狱的叛徒还好好活着,他们会怎么样?”

这是能置他于死地的把柄,而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仲江把这件事忘了,她退了半步,讲道:“我把你卖了,你不会报复我吗?”

“那就只能变成鬼再报复你了,”贺觉珩抚摸仲江的脸颊,温柔说:“希望你到时候没有男友,也没有结婚,不然醒来之后看到身边躺着一具尸体,你又要做噩梦了。”

仲江说:“我这段时间总是做噩梦,我梦到了我的婚礼,我看不清新郎的脸,只能感受到恐惧和怨愤。按理来说我不应该把这个噩梦牵扯在你身上,可是在恐惧和怨愤之外,还有欢喜和爱意。”

贺觉珩沉默了片刻,问:“那个人是我吗?”

“我不知道,毕竟它只是个噩梦。”

夜色浓重,城市里总是看不到星星,一弯残月孤独地挂在夜幕中,仲江望着月亮,忽地问:“你今天喝酒了吗?”

“没有。”

仲江握住他的手说:“我们回家吧,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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